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逍遥小散仙(全本)-17
第十回醉夜沾香
小玄回到悬崖边,用婀妍传授之法解去空空如也符的禁制,见水若完好无缺,方将一直高高拎着的心放下。
「快醒醒,宝瓶竹到手了,我们这就回泽阳城。」小玄抱着她轻唤。
水若却依然沉睡,软绵如泥,任凭如何叫唤,只是无知无觉。
「玉红草的果子果然厉害,竟把她醉成这个样子!」小玄想了片刻,又念禁咒,从如意囊取出鹿蜀车,把水若抱了上去。
然后瞧瞧一旁的贺天鹏,哼哼道:「看在这宝车份上,今次就饶了你吧,倘若以后还敢纠缠水儿,定把你丢到这来喂蜘蛛!」遂也将他搬上车去,塞在踏脚处。
他跳上鹿蜀车,扯动缰绳,谁知四只鹿蜀毫不理会,只在原地悠闲跺步。
小玄怔住,心忖道:「姓贺的赶车时用的是一条什么……什么闪电鞭,莫非这几头不识好歹的畜牲只怕那个?」想及此处,当即俯下身去搜贺天鹏的身子,找了半天,却没找着凝电鞭。
「敢情那鞭子藏在他的法囊里?」小玄眉头大皱,因为各人的法囊各自设有禁制,不知咒者便是将囊毁掉也取不到里面的东西。
他无可奈何,越想越急,越急便越恼,倏从袖中抖出缠绕臂上的八爪炎龙鞭,劈空甩响,登时雷炸火涌,声威骇人,大喝道:「几只小畜牲!若再不动,小圣爷爷定叫你们屁股开花!」
话音未落,车子已动,四只鹿蜀风驰电掣般朝前奔去。原来鹿蜀最是怕电,对其他的风、雷、水、火并不怯畏,但小玄手中的鞭子乃是万兽皆惧的八爪炎龙的筋与鳞所制,上又附有许多玄教高人的法符灵篆,所发之火岂同寻常,鹿蜀类属妖兽,焉能不怕。
「这不就对了!」小玄哈哈大笑,朝几只鹿蜀叫道:「如今跟了我,只要乖乖地听话,包你们往后吃香的喝辣的!」他扯动缰绳,忆着来时的方向,驾着车子奔去,几经周折,方才找到入口处的无文石碑,收起车子,又忆着贺天鹏带他们进来的方法绕着石碑转,谁知一连试了数回,直转得头昏眼花也没能出去。
「当时我悄悄数过的,明明是反转九圈,正转七圈,这次怎么就不行了?」
小玄急得额头冒汗,差点就要解开贺天鹏中的勾魂蝶符,将他拖起来拷问。
小玄苦思冥想,突然灵光一闪:「啊,莫非进来同出去的方法是相反的?」
当下改成正转九圈,反转七圈,眼前景色倏变,果然出了巨竹谷。
「果真是倒过来的,你怎么这样笨!」小玄拍头自嘲,返身入谷,依次搬出水若和贺天鹏,再度祭出鹿蜀车,朝泽阳城奔去。
此时已至黄昏,遍空彩霞,绚丽缤纷。小玄意气风发地扬甩长鞭,驾着鹿蜀车凌风飞驰,想起今趟的种种奇遇与丰盛收获,不禁心情大好,一臂揽着醉态可掬的水若,一脚踏着塞在座底的贺天鹏,放喉高歌:「高山青,涧水蓝,千翠山的姑娘美如水呀,千翠山的少年壮如山吶……啊啊啊……高山长青,涧水长蓝,姑娘和那少年是永不分呀,碧水长围着青山转,那奴湾多依呀吶呀候依呀嘿……」
这本是千翠山的山歌,谁知他这一路高歌,惊动了一位路过的海外神仙,闻歌颇喜,遂记于心,将歌带到了东海的某座宝岛,不想流传开去,甚是广远,直至千百年后又有新唱,更加烩炙人口,至于出处,反倒无人清楚,此皆后话,不能考究。
鹿蜀车的速度委实惊人,待到夜幕初临,小玄已从百余里外的巨竹谷赶回了泽阳城,驱车从城北的山岭飞入,正是傍山而建的三世忠靖侯府。
小玄找了个僻静处停车,念动婀妍传授的禁咒,解去了贺天鹏所中的勾魂蝶符,然后将之一脚踢下车去。接下又驰至翠华庐,在后园收起鹿蜀车,背起水若偷偷溜到摘霞的房前,俯耳贴门悄听了一会,这才推门进去。
摘霞正于灯下埋头抄写,桌上已堆了厚厚一迭新制的守神符,见他背着水若进来,不禁吃了一惊,讶道:「三师姐怎么了?」
「喝醉了。」小玄东张西望道:「快让她躺下。」
「原来偷偷溜去外边喝酒了,难怪我说怎么一整天都没瞧见你们哩。」摘霞赶忙上前帮忙,将水若扶到自己床上去,见她软得如酥似泥,诧异道:「怎么醉成这模样?」
「今晚你帮忙照顾下她,千万莫给别人知去。」小玄小声道。
摘霞帮水若盖好被子,转身瞪眼道:「你哄她喝了很多酒是不是?」
「冤枉啊,是她自个要喝的。」小玄只好这么说。
「冤枉?三师姐从来就不怎么喝酒,你还说冤枉?一定是给你灌的哩,瞧我不告诉娘娘去!」摘霞威胁道。
其实摘霞比水若、小婉和小玄三个均略为年长,但她乃是崔采婷的待儿,因此在称呼上尊他们为师姐师兄,叫崔采娘做娘娘。
「不要啊,好姐姐,你莫吓唬我。」小玄忙求。
「谁吓唬你了!」摘霞绷着脸冷哼。
「一定是吓唬人的。」小玄上前抱住她臂,嬉皮笑脸道:「好姐姐,我知道你心肠最好的啦,要不然我也不敢上这来求你帮忙。」
摘霞抽臂让开,道:「那你告诉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今儿你带三师姐上哪玩去了?」
「不就是……城里的一家小酒楼呗,门面虽小,不过酒却好吃,因此我们便多喝了几杯。」小玄撒谎道。
「哼,居然丢下人家。」摘霞道。
小玄忙道:「今晚你好好照看三师姐,明天我带你去。」
「这算什么?交换是么!」摘霞生气道。
「不是不是,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想……」小玄心念急转,作揖陪笑道:「今儿忘了姐姐的确是我不对,明天请姐姐喝酒算是赔罪道歉。」
摘霞有些绷不住脸,咬着唇儿道:「你别装模作样,以为我不晓得你肚子里打什么算盘么!你是既想有人帮你照顾三师姐,又怕你灌醉她的事叫娘娘知去,所以才来贿赂人家。」
小玄凑近前去,又捉手攀臂地纠缠女孩,笑嘻嘻道:「贿赂就贿赂呗,总之明天一定找家大大的酒楼,好好贿赂姐姐。」
摘霞这回并没挣开,道:「我才不去,虚情假意的谁稀罕!」
小玄急道:「绝对是真心诚意的呀,姐姐怎就不信?」
摘霞这才道:「大师姐分了好多符要我帮忙抄写,哪里有空出去。」
「今晚我就在这里帮你一起抄。」小玄脱口道。
摘霞即道:「行啦行啦,谁敢要你帮呀。你走吧,瞧在你还算……还算诚心的份上,这次不告发你就是。」
「这个……」小玄喜道:「那就麻烦姐姐了!」
摘霞不接话,似乎等着他走。
小玄心里正急着回去摆弄今趟的丰盛收获,匆匆就走。
摘霞后边跟着,送到门口,忽见他转回身来,神神秘秘道:「今儿出去,我还得了几样好东西,给你瞧瞧要不要?」
摘霞问:「啥呀?」
「几样极为稀罕材料和一只十分奇妙的机关。」小玄兴奋道。
摘霞对这些根本没什么兴趣,打哈欠道:「不瞧,你没见我还有许多符要抄么?今晚不知要忙到几更哩。」
小玄瞪眼道:「不瞧别后悔哦。」
「不后悔。」摘霞即应。
小玄突然想起一件物事,道:「好姐姐,你闭上眼睛。」
「干嘛?」摘霞警惕道,在山上时,她和小婉可是此人经常捉弄的对象。
「听话,送你样好东西。」小玄微笑哄道。
摘霞疑惑闭眼,警告道:「你可莫捉弄人,小心惹恼了我告发你去!」
小玄从如意囊内取出从巨竹谷采得的彩虹,撕了一幅轻轻围到女孩的颈上身上。
摘霞给他碰触着身子,不由微缩了一下,慌张道:「你做什么?」
小玄将余下的彩虹放回囊中,笑道:「可以睁眼了,瞧瞧是什么?」
摘霞睁眼,见身上竟然缠挂着一条丝绸般的柔软东西,通条流光溢彩,映耀得满屋缤纷如梦似幻,登时呆住。
「喜不喜欢?」小玄微笑问。
「这……这是什么?」摘霞目瞪口呆,触摸彩虹,竟若实质。
「彩虹啊。」小玄得意道。
「彩虹?世上真有……真有这样的彩虹?从哪弄来的?」女孩声如梦呓。
「这个说来,话就长了,待我明天再告诉你。」小玄边说边向外走,此刻天色已完全黑落,月亮也给浓云遮去,四周花木有如浓墨泼就,宁静而幽秘。
「等下……」摘霞急抬起头,却见男儿已如风去,眨眼便消失在花木间,她怔了一阵,不觉捧虹偎面,时而蹙眉时而甜笑,时而羞涩时而轻叹,彷佛痴了一般。
次晨,三世忠靖侯府的后山小道。
飞萝慵懒地伸了下腰,奇怪道:「一大早就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?」
小玄微笑:「给你看样东西。」
「你会有什么好东西?搞得这般神神秘秘。」飞萝乜眼瞧他。
小玄将她带至一个偏僻处,忽捉其腕拉入林中。
飞萝玉容骤晕,咬唇道:「小家伙,你又胡闹什……」话没说完,倏地呆住,原来林子里堆放着数百根如瓶迭接的碧绿竹子。
「宝瓶竹!贺天鹏弄回来的?」美人讶问。
小玄摇了下头,得意洋洋道:「不是他,是我。」
「你?」飞萝睁大了美目。
小玄道:「贺天鹏是去了巨竹谷,不过他连一根也没讨到,这些全是我搞来的。」
飞萝瞧瞧他,道:「到底怎么回事?你给我老实交代!」
不知为何,只要在她面前,小玄便觉得无需隐瞒什么,当下把他同水若偷偷跟贺天鹏去巨竹谷的经历述说了一遍。
飞萝静静地听着,直至结束,方才道:「原来有这个典故,难怪之前一直都听闻巨竹谷的主人是灵竹族人……嗯,你说那个灵竹族女孩是妖圣的徒弟?」
「嗯,她是这么说的。」小玄点头。
飞萝沉吟道:「这就有点奇怪了,按理说,她既是妖圣弟子,过那万蛛岭并不是什么难事,何须一定要你相助?」
小玄立刻叫道:「不是啊,那万蛛岭上妖蛛无数,委实凶险的,师叔你可要莫小瞧人,倘若没有我相助,她一个人还真的不容易过去。」
飞萝似笑非笑地睨着他,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。
小玄心中不忿,一脸愤愤不平。
好一会后,方听飞萝道:「小家伙,挺不简单的么……」
小玄的头登时大了起来,笑逐颜开异样得意,口里却谦逊道:「其实也没什么啦,还亏师叔传了我无相之……」
谁知飞萝笑瞇瞇地接道:「竟能哄得人家迷迷糊糊,一下子就送你这么多宝瓶竹哦。」
小玄一愕,俊颜涨得赤红,大声道:「师叔你……你乱说什么呀!」
飞萝忽肃容道:「不过,那丫头既为妖圣之徒,想必不是什么善类,且又一见面就送你大礼,用心实在难明,你自己可莫迷迷糊糊,反倒叫人家哄去了。」
小玄见了她的神情,心中一凛,忙道:「师叔教训的是,弟子会记住的。」
「不管怎么说,这次你功劳不小呀。」飞萝又笑。
「哪……不知师叔有什么奖励?」小玄趁机道,无相之眼带给他的甜头记忆犹新。
「没有!这些竹子又不是落我兜里的。」飞萝一口拒绝。
「不行,没有这些宝瓶竹做箭矢,怎能体现师叔制造的破山神弩的威力?弟子既为师叔争光,怎可没有奖励!」小玄上前纠缠,嬉皮笑脸地捉手攀臂,哪里还有师徒之相。
「好啦好啦,没大没小的……」飞萝似真似假道:「搁不住你闹,我教你一样法术吧。」
「好啊!多谢师叔。」小玄大喜。
「不过这法术非同寻常,我悄悄地教,你悄悄地学,千万莫要告诉别人。」
飞萝叮嘱道。
小玄闻言,心中更喜,迭声应道:「师叔尽管放心,弟子保证守口如瓶!不知是啥法术?」
「借形术,一样逃生的法术。」飞萝道。
「逃生的法术?」小玄微怔了一下:「怎么教我这个?」
飞萝凝眸瞧着他,叹息般道:「因为你这小子太过调皮,且又不辨正邪,终有一天会闯出什么大祸的,教你此术,说不定到时能救你一条小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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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玄兴冲冲闯入摘霞房中,正要叫喊,却见床榻帐子垂放,赶忙闭口。
这时摘霞正外边端了盆水进来,道:「你怎么又来了?」
「都什么时辰了,她怎么还没起来?」小玄问。
摘霞嗔道:「正要问你呢,三师姐睡了整整一晚,早上叫她起来吃粥,却仍醉得跟泥似的,无论我怎样叫唤,她都不理不睬。」
「典藉所记果然不假,玉红草的果子醉起人来厉害之极……」小玄心忖,笑道:「那就让她继续睡吧,等中午再叫她看看。」
「你到底哄她喝了什么酒?」摘霞盯着他问。
「天仙三步倒!不不,是天仙三步软。」小玄随口胡诌。
「哪有这样的酒!我怎么从未听说过?」摘霞将信将疑。
如果用玉红草的果子泡酒不知会怎样?小玄突发异想,道:「不信是么?那你今晚来我房里,我拿那天仙三步软给你尝尝。」
「今晚?你……你房里?」女孩愣了一下。
小玄凑首移近,嘴巴贴她耳畔道:「今晚你悄悄过来,莫给别人知道。」
摘霞耳心生麻,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起来:「莫给别人……知道?」
小玄神神秘秘道:「嗯,除了请你喝酒,我还告诉你一段奇遇。」
摘霞掠了他一眼,倏地玉颊飞红,道:「才不去!你会有什么奇遇?」
「不信?」小玄瞪眼,心感遭到了藐视。
「不信!」女孩咬着唇儿应。
「一定要来,昨晚你不是问我那彩虹是从哪里弄来的吗?难道不想知了么?」小玄道。
摘霞听见「彩虹」二字,脸上更不自在,垂首揉弄衣角,半响默不作声。
「等你哦。」小玄往外就走。
「别等,我不会去的。」搞霞赶忙声明。
「要来要来,不来后悔。」小玄飞快地走向自己的屋子,边走边想怎么用玉红草的果子入酒,兴奋思道:「不定真能弄出个什么天仙三步软来呢!啧啧啧,想不到绝世美酿,竟然出自我手……哈哈……哇哈哈……」
摘霞心儿鹿般乱蹦,还要再说什么,却见男儿已消失在小径转处,她怔怔地立在门口许久,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正在抚摸戴在左腕上的湛蓝镯子,蓦地面如火烧,咬唇低哼:「坏人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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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华如水,柔柔洒入,给屋中的一切披了层朦胧银纱。
小玄独坐桌前,抿着口酒,瞇眼细品了许久,方才徐徐咽下,蓦地打个激灵,大声道:「好酒!好酒!天仙三步软,就是这个名字了!」
他又连饮两口,只觉惬意无比,自言道:「古人诚不欺吾,玉红草果然是酿酒之极品,只投了两颗果子,便有如此奇效,倘若再加几个,岂非叫人羽化登仙!」
兴之所致,小玄再从玉红草果串上摘下两颗果子,仔细剥去表皮,丢入壳中均力摇晃,接下边调边试自斟自饮,不觉喝掉了半壶。
他愈饮愈兴,只盼有人同享,眼巴巴地直望门口,可惜就是不见摘霞的身影,心中灼怅,自言自语道:「怎么还不来?再不来我可喝光啦!」旋而又想:「她平时不大喜欢喝酒,今晚多半是不会来了……」
小玄往时常跟千翠山众妖在一起鬼混,酒量非浅,但那玉红草极是厉害,不知不觉已陷酩酊,醉中忽然想起了婀妍,昏昏思道:「不知她喝不喝酒的?若在这里,不知会不会陪我喝酒?」
念及此处,不由思潮如涌,脑海里尽是女孩的俏颜笑靥:「她要在那秘库里待上十天半月,一个人孤伶伶的没人说话,定是寂寞极的……」心中一阵冲动,当下便扯过如意囊,欲取那相思符出来,谁知醉得狠了,连念了几次禁咒,也没能将如意囊打开。
他苦思冥想,抓了半天头发也没想起是哪里出了差错,只好将囊丢开,懊丧间突然想起:「哎呀,我怎么把夭夭给忘了?」当即跌跌撞撞地扑到窗台,将插着独蕾桃枝的青瓷瓶儿取下,念动禁咒,所幸较为简短,此次终没出错,只见空处现出一个模糊身影,娇小纤俏,正是夭夭。
小玄喜叫道:「快出来,有好东西给你!」
身影渐渐清晰,小桃精楚楚动人地浮在半空,不知是否因为小玄「雨露」的润泽,出落得益发鲜丽妩媚。
小玄伸出手去,只轻轻一拉,夭夭便乖乖地投入怀中,两条雪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杆。
「想不想我?」小玄问。
小桃精抬起头来,喜怨交加道:「想啊,一直在想,可是你怎么……怎么这样久才唤我出来?」
「怪我怪我,昨儿事多,便给忘了!」小玄心疼道。
「哪以后别再忘喔,夭夭很……很……喜欢跟小玄在一起。」小桃精生涩道,因为记起了「喜欢」一词,笑逐颜开。
「一定一定,有样好东西给你……」小玄见她身上果然仍披着那条玉色纱子,忙扯过如意囊,想取彩虹出来,孰知仍然记不清楚启囊禁咒,只好道:「明晚再给你。」
「要给我什么啊?」夭夭微微失望。
小玄不忍,心中一动,遂道:「很好喝的东西。」抱起轻如烟雾的女孩,走回桌边,倒了杯酒,递到她唇边道:「我亲手调弄的,快尝尝。」
小桃精满面欢喜,俯唇就杯,只浅浅地啜饮了一口,便在男儿怀里打了个激灵,眨眼间俏脸便红了起来,晕晕粉粉的极是迷人。
「好不好喝?」小玄问。
「好喝,甜得……甜得……不知怎样说哩,是什么?」夭夭瞧向杯中,只见津液荡漾,紫滟滟的十分美丽,心里更是喜欢。
「天仙三步软,出自崔小玄之手的极品美酿,必将流芳百世的传奇佳酿。」
小玄目遥窗外,异样兴奋。
遗憾的是小桃精听不太懂他的自吹自擂,只道:「我还要吃。」
小玄便又递杯去喂,夭夭就唇相接,几口过后,面上已是酡红一片,眼中水汪汪的,舔唇道:「怎么一喝下去,肚里边就……就暖乎乎的好……好舒服哩?
这个能说舒服吗?」
小玄点头,眼睛呆呆望着那条在水唇上舔扫的小嫩舌。
「我还要。」夭夭见小玄不动,便自个动手,指托杯底,又喝了两口,这下连雪颈都红了,张着小嘴直呼气儿。
气息如蒸似熏香郁甜腻,中人欲醉,小玄本就酩酊,不禁销魂,倏地凑首过去,罩住樱唇就是一顿狠吻。
夭夭唔咿一声,旋即热情相就,双臂缠搂住男儿头颈,美目瞇迷如丝,似极享受。
小玄撬开嫩唇,探舌乱拨乱钻,过了一会,不想女孩照搬照学,香舌竟也溜到他口中来,鱼儿般四下顽皮地游窜嬉戏。
「真是个极品宝贝,幸好当日要了她……」小玄心里庆幸,突给女孩推开。
「喘不过气儿了……」夭夭大口喘气,又用手摸自己的脸,呻吟般道:「好热,脸上好热……」
「那就把衣裳脱了……」小玄低喘道,不待回答,便将女孩身上的纱子往两边掀开,顿见一对雪腻乳儿跑了出来,娇小玲珑软绵如酥,没有半点瑕疵,惹得他一爪袭上,发狠揉捏。
夭夭登时一阵酸软,失声嘤咛,娇腻之处实不可摹。
小玄口乾舌燥,又一头俯落,埋脸雪脯恣情吃咂。
小桃精娇颤不住,喘着喘着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:「好痒……好……好怪…
…你又要和夭夭做游戏么?」
小玄立记起前夜的销魂来,周身血脉如贲,闷哼道:「你想不想?」
「想,很……很喜欢……嗳呀!」夭夭忽叫,懵懵憨憨地问:「你……你怎么咬我?」
这个连小玄自己也搞不清楚,依旧唇咂齿噬,魔爪四扰。
夭夭给他逗惹得浑身俱不自在,然却不知如何是好,突感底下一痛一麻,接着有物入体,登时浑身绷紧,只是视线给男儿阻住,不知他在做什么。
原来小玄手溜花底,指侵花溪,偷袭花房。
不知是因为酒劲发作还是男儿的魔手,小桃精忽然朝下滑去,整个软得彷彿给抽光了骨头。
小玄急忙勾住,将她抱起放在桌上,迫不及待地松解自己的衣带,打开女孩的两条粉腿,将轻薄如丝的玉色纱子高高撩起,然后杀气腾腾逼上,将浑硕的棒头抵住紧闭的缝儿。
夭夭似给烫着,柳腰娇缩,倏见缝中水光闪动,旋见一泓水汁溢出嫩蛤下角,延着微凹的迷人粉沟一滚流下,滴在桌面上。
小玄稍稍向前,悍然揉开细缝,棒头点住内里的滑溜娇嫩,顿给完全打湿,油光光地绷亮。
夭夭酥胸如波起伏,想起男儿上次的怪话,喘息道:「小……小玄又……又要进到夭夭里边来么?」
「不但要进,还要深深的!」小玄邪亵地喘道。
夭夭闻言,蓦地春情爆发,纤美雪腿尽朝两边张去,颤嘤道:「快……小玄快来!」
小玄欲焰剧炽,正要挺抢挑出,骤听一声厉叱,有人怒喝:「哪里来的妖精?竟敢迷惑我师兄耶!」
两人色变,齐朝门口瞧去,赫见一个俏丽女孩飞身掠来,手结印法挑眉竖目,不是摘霞是谁。
「天呐!」小玄陡然酒醒,这才记起自己的邀请,顿时慌得六神无主:「这下死了……她怎么这样晚才来……」
摘霞瞬间掩至,手结法印迅雷般直奔夭夭的雪额。
小玄猛一眼认出她使的正是专门对付妖魔的破邪印法,不禁大惊:「这下打着,夭夭还不灰飞烟灭!」
第五卷妖魔遗孽
第一回采霞
「不可!」小玄急叫,飞臂扬起,架住了摘霞的破邪杀招。
「你还护着这妖精!」摘霞大急,手上印法不散,旋身一闪,从侧又击夭夭。
「等等,你先听我说!」小玄再度招架,朝夭夭喝道:「快走!」
小桃精这才如梦初醒,惊得醉意尽去花容失色,扯起纱子,整个人开始迅速淡化。
「她……她会雾化!」摘霞讶道,愈是奋力追杀,可惜她的武技及功力均比不上小玄,每次攻击不是给挡住便是给化解,一时心急如焚。
小玄觑着破绽,倏一招「星火飞溅」闪入空处,拦腰抱住了她。
「放手!她快逃啦!」摘霞挣扎着大叫,无奈小玄只是紧紧箍锁着不放。
夭夭脸上满是惊慌与不解,几乎赤裸的诱人身躯终于完全雾化,倏地消逝无踪,几乎同时,窗台上的青瓷瓶中无声无息地多了一支独蕾桃枝。
「给她逃了……」摘霞终于松懈下来,这才觉得一阵酸软乏力,她着恼地转视小玄:「你要死啦!那是什么妖精?」
「姐姐莫急,不过是个小桃精罢了,而且是我识得的。」小玄陪笑道。
「识得的?」摘霞怔了一怔:「你就不怕她害你!」
小玄笑道:「你放心,她只是初成人形,不会害人,也从未害过人。」
摘霞一听,更是焦急生气:「狐精、桃精最会骗人,她又是初成人形,最需要人的……人的精气,难道你不晓得么?」说及此处,忽感底下有异,垂首望落,登时羞得俏靥通红,急忙用力直推。
小玄猛然省悟,赶忙松臂,扯起裤子,一边扎带一边朝女孩讪笑。
「该死!」摘霞嗔啐,心中又羞又急又恼,重重地跺了下脚。
小玄烧着脸道:「她……那女孩虽是妖精,却绝不是什么坏人。」
「你还……还不知醒悟!定是叫那小妖精给迷昏了,我这就告诉娘娘去!」
摘霞转身就走。
小玄面如土色,慌忙追上拉住,急求道:「千万别啊,师父最恼这个,知道还不扒了我的皮!姐姐饶我一次吧……」
摘霞只是要走,小玄死缠不放,口中连连求饶。
「那你下次还敢不敢了?」女孩道。
小玄见有转机,赶紧应道:「不敢了。」
「真的?」摘霞盯着他问。
「真的真的。」小玄迭声保证,一副痛悔模样。
「那只桃花精是从哪里来的?」摘霞又问。
「不……不清楚,不晓得啊。」小玄哪敢说出原由,再说多点,只怕连什么熊精蛟怪都得抖出来。
「这一带好像没有什么桃树呀……」摘霞蹙着眉儿道。
「后山那么大,好多地方都没去过呢。」小玄含糊道。
摘霞注目瞧他,心疼道:「你呀……怎么这样傻,桃花精可是好惹的么?」
小玄见她神色缓了,心中稍放,笑道:「再不傻了,姐姐放心。对了,你怎这么晚才过来?」
摘霞脸儿一红,道:「怪我坏了你的好事么?那我走!」
「不走不走。」小玄赶忙拦住,握住她手,拉到桌前坐下,兴奋道:「给你尝尝我亲手调制的天仙三步软。」
「才不喝,我过来只是想听……想听你今早说的奇遇。」摘霞道。
「边喝边听。」小玄满满地倒了杯酒,递与女孩。
摘霞摇头,不肯去接。
「只喝一点点。」小玄道。
「咦,怎么这样的颜色?」摘霞瞧见了杯里的酒,竟是紫波滟潋异样瑰丽,诧道:「好美的颜色。」
「不但颜色好看,味道更好哩,不尝铁定后悔!」小玄趁机哄诱。
摘霞终于心动,接过杯子,抿着樱唇浅浅地尝了一口,娇躯登时打了个激灵。
「怎么样?」小玄急问,仿如一个上了新菜的厨师等待着食客的评价。
「好甜……还不错。」摘霞道,捧着杯子不由又抿了一口,眯着秀目又道:「果然挺好喝。」
小玄知她素来不喜喝酒,闻言大喜,得意道:「那就多喝点,不够我再弄去。」
「真是你做的么?」摘霞再喝一口,脸上飞起两朵美丽的红云,樱唇给酒汁染得紫滟滟水亮亮,于微晃的灯火下无比鲜丽动人。
「这还有假,这便是今早我说的天仙三步软,知道它是用什么调……」小玄忽然睨见了女孩的嘴唇,不禁呆住。
「干嘛?」摘霞问,她咂咂唇儿,忍不住又饮,不知不觉大半杯酒就没了。
小玄仍目瞪口呆,第一次发现原来跟前的女孩是如此之美丽,如此之诱人。
「怎……怎么不说啦?」摘霞觉察,脸上有些不自然起来。
「摘霞姐姐……」小玄的呼吸粗重起来。
「我要走了。」摘霞突然立起,孰料身子却是一软,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。
「小心!」小玄赶忙起身扶住。
摘霞更是慌张,挣扎欲起,怎奈周身乏力,尽往男儿怀内软去。
「姐姐……」小玄盯着她的唇儿,禁不住一阵心猿意马。
摘霞娇喘道:「怎么只喝了半杯,我就……就没力气了?」
「这酒好喝是好喝,不过挺厉害的。」小玄道。
「那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?你是不是故意的呀……」摘霞声娇音腻,酒香从诱人的紫唇里徐徐呼出,醉人魂魄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」小玄突然吻落,嘴巴印在女孩的樱唇上。
摘霞娇躯一震,无力地挣拒了几下,一双玉臂便环绕上了男儿的脖颈。
小玄心头怦怦剧跳,感觉到女孩在不住地颤抖,感觉到女孩肌肤似火,感觉到女孩把嫩嫩舌儿吐给了自己……
情迷意乱了好一阵,两人方才分开,各自喘息。
「今晚你要我来,便是存心哄人家喝酒的是么?」摘霞低低声道。
小玄道:「没有啊。」
「坏蛋,还想抵赖么……」女孩盯着他的眼睛,如嗔似恼。
「真的没有。」小玄仍懵不开窍。
「那你抱着我做什么?」摘霞挣扎起来,两只手儿在他胸前乱推乱攘。
「我……我……我喜欢姐姐。」小玄脱口而出,两臂搂得紧紧的。
摘霞转嗔为喜,笑逐颜开,异样的娇美甜蜜。
小玄见她妩媚之极,不禁情欲浮动,俯下脸去又欲亲吻。
女孩却似想起了什么,忽地将脸别开,冷声道:「对啦,人家心里边只喜欢那个方少麟呢,你快快放开我!」
小玄怔了一怔,旋即想起几日前的话来,忙笑道:「好姐姐,那日我说着玩的。」
「你说着玩的?」摘霞哼了一声:「你说着玩,我却是真的喜欢那方少麟哩。」
小玄见她生气,心中慌了,赶紧连赔不是:「姐姐莫恼,我知错了,下次再不乱说了。」
「这个可以说着玩的么!」女孩仍气鼓鼓的。
「我……我心里边紧张么……你老是帮着那小子说话……」小玄吞吞吐吐道。
摘霞一听,心中嗔恼立时化做乌有,转脸回望男儿,笑吟吟道:「你当真会紧张么?」
小玄面红耳赤。
摘霞一手捂上他胸口,轻轻柔柔地揉着,低声道:「傻瓜了你,你有什么好紧张的,我……我……」
她秀眸朦胧面如霞烧,呢哝般接道:「还在山上时,在很早很早以前,人家的心里边就只有……只有……知道么?你送我的这只镯子,人家天天都戴着的。」
「原来她对我已早有情意!」小玄如饮甘饴,喜极吻落,这一刻,给酒汁染得紫艳的两瓣唇儿诱人入骨。
摘霞怯怯迎住,粉臂又抱,只不过这次环住的是男儿腰杆。
两人天昏地暗,小玄愈吻愈烈,越搂越紧,但觉软腻温香纷至沓来,一只手按不住坏了起来。
「不要……」摘霞娇喘地呻吟,手儿无力地阻拒,娇躯却是紧紧地贴向小玄,一对如酥乳儿软软地顶在他的胸前。
小玄见女孩似拒似迎,忽然想起她这么晚才来,并非无意而为,心中一阵销魂,手愈使坏,穿襟透衣四下侵袭。
摘霞娇喘细细,也不知是因酒力发作还是小玄的魔手,整个人软得无骨一般。
小玄欲探幽秘,无奈前边给紧紧压住,心念转处,遂改从侧入手,热掌钻进裙裾,沿着女孩的粉腿摸索而上。
摘霞满面滚烫,埋贴男儿怀内,喘息渐渐浓急,倏地轻哼一声,两只手儿捉紧了小玄。
原来小玄已探至腿根,颤手再上,立触着一团娇嫩,舒掌轻摩几下,突地烫热传来,摘霞内里的薄薄亵裤竟然湿透了一块,滑溜溜黏腻腻,惹得他血脉贲沸,另一只手急急便去松解女孩的腰带。
摘霞比小玄大了两岁,男女之事已是朦胧知晓,她对小玄早生情意,今夜过来,其实心有所许,忽然道:「不在这。」
小玄微怔,旋即大喜,抱起女孩,三两步急行至床边。
「门。」摘霞细如蚊声。
小玄只好将她放在床上,奔去把门关了,转回床前正要上去,又听女孩吩咐:「帐子。」
小玄飞快地放下帐子,终得爬到床上,见女孩怯怯地躺着,脸上羞媚不胜,愈瞧愈觉可人,心中一阵剧跳,俯上温存片刻,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。
摘霞羞涩相就,待到身上剩下一条肚兜与亵裤时,便不肯给小玄脱了。
小玄大急,更怕她悔了,当下百般温存哄诱。
「再脱可就丑死了。」摘霞咬唇嘤咛,手臂抱着酥胸只是摇头。
「一点都不丑,姐姐美得我也醉了呢……」小玄呼着酒气吻如雨落,两只手掌隔着杏色的小小肚兜捏柔着女孩的玲珑绵乳,指头不时去勾嬉峰际的两点诱人尖凸。
摘霞何曾尝过这等滋味,娇躯颤一阵抖一阵,手臂渐渐松了,娇喘道:「我今晚过来,你可不许告诉别人……」
小玄赶紧点头,趁其不意扯下肚兜,把女孩的一边雪乳剥了出来,瞄准峰顶的红樱桃儿一口罩落。
摘霞只觉乳上麻暖波般荡开,袭得身子阵阵酸软,但仍死撑着把话说下去:「你……你也不许在心里边悄悄笑话人!」
「嗯,一定一定,我心里边只有感激姐姐的。」小玄迭声答应,一只手偷偷往下溜去,从腹际塞入了女孩的亵裤。
摘霞失声娇哼,明明气都喘不上来了,却犹画蛇添足地表白:「如果不是…
…不是怕你给那桃花精哄去,今晚我才……才不会……」
小玄几欲笑出,嘴里嗯嗯应道:「是是是,我明白的,姐姐今宵之怜,小玄一定深铭于心。」说着直起身子,托起她的绵股迅速一褪,终将又薄又软的亵裤摘下,刹那间细茸毕现花缝乍露,蛤旁还隐隐挂着一道蜿蜒水痕,入目骨酥魄融。
摘霞羞极欲捂,却给小玄捉住拿开,双腿欲合,又给他俯身压上顶迫两边,蓦感一条火烫巨物碰触花底,心儿跳得似要从胸口蹦飞出去。
小玄抵抵探探,茎首揉入蛤唇,噙着内里嫩脂,心中愈觉销魂,急欲寻幽探秘又怕弄痛玉人,迟疑间枪法自是拖泥带水。
摘霞嘤嘤哼哼,给他撩惹得魂酥体麻,但觉底下又酸又烫,倏地一下抽搐,蛤中汁流津吐,淋在男儿棒头。
小玄美不可言,忍不住一压一揉,巨硕的棒头顿藉着滑溜没入蛤中。
摘霞娇啼一声,底下竟不知死活地拱弹起来,更将男儿的巨棒深深吞入。
小玄爽得直吸气儿,此刻哪还记得怜香惜玉,腰杆猛挺铁杵送尽,不但一鼓作气揉碎花膜,还采着了幽深处的嫩嫩花心。
摘霞乃是处子,小玄又是巨硕非常,这一下如何禁受得起,只痛得头昏眼花体绷肢凝,泪水直涌而出。
小玄已略有经验,赶忙止步伫足,百般温存哄慰。
摘霞虽然痛极,心头却觉甜蜜无比,往日做惯了姐姐,此际趁机作小,在爱郎身底薄嗔娇泣讨尽温柔。
两人神迷心醉你恩我爱,不知在帐中缠绵了多久,摘霞痛涩渐去,小玄也有些按捺不住,彼此开始揉揉蹭蹭,立感酥麻遍体妙趣横生。
摘霞目迷如丝满面潮红,酥胸起伏个不住,两条白腿时缩时挺,揉得床单皱如水波。
小玄见她似乎受用,忙问道:「姐姐好么?」
「好……好奇怪……怎么会这样的……」摘霞咬着指儿哼吟道。
「那我动一动好不好?」小玄喘息问,但觉肉棒给箍握得爽勃胀欲裂,只有一抽方快。
「你不是在动么?」女孩羞嗔道。
小玄面上一热,道:「再快一点点好么?」
摘霞默不作声,隔了好一会方蚊声道:「你觉得……觉得怎么好就怎么样,随你便是。」
小玄大喜,当即缓缓抽送起来,因为极紧,牵扯得女孩的娇躯跟着前后耸动,那只给剥出肚兜的玲珑乳儿也随之轻轻摇晃,煞是迷人。
摘霞秀眉轻蹙闭目承受,一副娇滴滴羞怯怯的可爱模样,两条雪臂时伸时曲,似是不知怎样放才好。
小玄渐觉顺畅,抽送悄疾,忽感底下一阵温热湿润,赶忙底头瞧去,看见两人交接处水光闪闪,却是女孩滚出了一泡液儿,正在销魂,又见液中夹淌着丝缕许鲜血,不禁吓了一跳:「她怎么也流血了?」
猛听摘霞娇哼了一声,同时娇躯也缩了一下。
「还痛么?」小玄忙住杵问。
摘霞点点头又摇摇头,道:「你……你别管我。」
小玄颤声道:「姐姐你……你流血了!」
摘霞一听,赶忙支起身子,从脱在旁边的衣里摸出条帕子捂拭下体,羞涩间睨了男儿一眼,见他脸都白了,不禁掩口娇笑。
「适才我……我……」小玄结结巴巴,满怀自责。
摘霞仔细拭毕,将帕子收回衣中,见爱郎仍在发呆,方才嫣然道:「别怕,我听人说,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的。」
「真的?」小玄讶问。
「不是真的又怎样,你肯放过人家么?这么……这么大的东西,放进来能不流血么?」女孩如嗔似怨。
小玄猛然领悟,思道:「是了是了!无怪水若和夭夭的第一次都流了血哩,原来如此!」想及此处,心中大大松了口气。
摘霞复躺下身,见男儿依然不动,晕着脸道:「你够……你好了是么?那我起来了。」
小玄急忙压住玉人,笑逐颜开道:「没好没好,我还要姐姐!」当下又再抽送,这回更疾更重,且连连深入。
摘霞娇躯频缩,不知几时,嘤咛之声此起彼伏。
又是一阵热潮袭来,小玄抽送放尽势猛如虎,他巨硕异人,一旦深入,便几乎下下碰着花心。
「不要……不要太……太深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」摘霞忽地求饶,一脸不堪苦相,叫人瞧了,却觉惊心动魄的媚。
小玄充耳不闻,只是埋头狠干,在女孩不断地浸润中,倏地杵如火发,暴涨数围。
摘霞尖叫一声,双臂猛地抱住男儿的头颈,颤啼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怎么…
…胀死人了……好……好烫……烫坏了……」
小玄挥汗如雨,抽送由急变缓,重重频挑女孩的娇嫩心子。
摘霞凝躯相承,脑子里早已晕糊一片,更且男儿的气息此刻浓烈异常,令她如痴如醉魂酥魄销。
小玄盯凝着她,忍不住推起两条雪白粉腿,开开地分压两旁,盯着两人的交接处继续发狠抽耸。
摘霞迷糊中睨见,不禁面如火烧,但此刻哪还顾得上羞涩,只觉肢体愈来愈僵,心中也酥懒若融,于是尽由爱郎纵情驰骋肆意征伐,幽秘内的嫩池娇蕊纷纷陷落,蓦地一阵极美,身子痉挛似地哆嗦起来。
小玄倏感女孩阴中剧烈收缩,箍握得肉棒奇爽,勉力抽送数下,便觉抵挡不住,拚力一耸,将棒头死死地压在嫩花心上,眨眼间大坝决堤江河奔泻。
摘霞一声悸啼,上身如弓弹起,刹那丢了阴精。
小玄浑身绷凝,雄肌块块纠结,只射得如痴如怒痛快无比。
摘霞张口结舌粉颈沟现,雪腹一下一下地剧烈抽搐,态媚入骨。
两人额头下体双双交抵,明明已经力竭力尽,却仍不住发狠使劲。
不知几许,终见两人同时一软,崩塌落下,久久不见动静。
「姐姐……」小玄喘息轻唤。
「嗯?」摘霞无力地轻应,散架般瘫在床上。
「你好不好?」小玄问。
「原来……是这样的……」女孩闭目呢喃,酥胸如波起伏,靥上红晕犹驻。
「好不好啊?舒不舒服?」小玄又问,宛如刚交了试卷的学童惶惶不安。
摘霞半晌不语,忽仰起颈,在他额头轻轻地亲了一下。
小玄一阵心喜,头大了起来,朝女孩的眉目鼻口雨点般吻落。
「手……」摘霞道。
「什么?」小玄微微一愣。
「手好痛哩。」摘霞娇嗔。
小玄赶紧支起身子,这才发现女孩的一边手臂给自己压得发青发白,忙俯下头去轻轻吹呵,心疼道:「好该死,对不住。」
摘霞抬起双臂,两手轻轻捧住他脸庞,柔情万缕道:「傻瓜,不要你这么说,不要你对不起,只要你……以后把人家放在心里边……藏在心里边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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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放!」一名军官轻喝,两名弩手应声撒弦,用宝瓶竹制成的巨矢从开山神弩上电般掠出,旋听炸响,三十丈外的一块大石已给射成粉碎。
一名士兵飞奔到方少麟跟前跪下,大声道:「禀报大人,箭矢完好无损。」
「好!太好了!」方少麟大笑,兴奋地一拳砸在小玄的肩上,道:「好家伙,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啦!要什么奖赏?」
小玄大为得意,却恼他用这种口吻说话,当即报以重重一拳,也击方少麟肩上,笑道:「我可不是你部下,找来这些竹子更不是为了你,你大可不必感激我!」
方少麟给他砸得身子一晃,痛得捂住了肩膀。
「大胆!」「放肆!」他身后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官齐声大喝,有人甚至握住了腰际的利剑。
方少麟却并不在意,抬手示止,几名军官立时静下,只是个个面上怒色犹存。
小玄才不怯他们,抱臂傲立。
方少麟转朝旁边的崔采婷与飞萝抱手作揖,恭声道:「师伯师叔,妖势虽急,但守住泽阳城的希望却是越来越大了,前阵子已有许多能人异人赶来相助,如今小玄又弄来了专破邪秽的宝瓶竹,令开山神弩如虎添翼……」
他顿了一下接道:「另外,数日前我已派人奏报朝廷请求援军,昨日终得佳音,有圣使进入大泽境内,正朝泽阳飞速赶来,想必是朝廷已派遣了援军!」
众人闻言,面上皆现喜色。崔采婷道:「泽阳周围的妖气日益浓重,妖秽来袭已然不远,圣使何时能至?」
「据报圣使一行昨夜已到了城北五十余里处的驿站,如无意外,近午就应该能到。」方少麟答。
崔采婷点了下头,不再说话。
飞萝道:「眼下泽阳四周定有妖秽游荡窥视,少麟你可有派人去接应?」
方少麟道:「师叔提醒的甚是,弟子昨夜便已派出一支护卫队前去迎接圣使了。」
飞萝微笑道:「少麟做事,很是令人放心哩。」
小玄见几位师姐甚至水若皆在看方少麟,眼中似有欣赏之色,心中老大不乐意,不觉忿色尽露。
方少麟此刻心情大好,瞥见小玄的表情,忽道:「师叔赞我,你不服是么?
我们再寻什么比试比试如何?」
「好啊,既然你想自寻难看,我就让你如愿以偿!」小玄挑眉竖目地应。
「那……」方少麟微微一笑:「我们就来比比酒量可好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