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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]段家女将(全本)-16
第六十八回——岳灵一箭夺两命,王俊设计擒娇娘
上回说到,岳灵想使败中求胜计,落荒而走,岑勇和龚永祥知道她的回马枪不能一矛挑两人,所以并不害怕,在后紧追。
看看追上,岳灵忽然回头大喝一声,两人一惊,顿了一顿,却没见她动手,只道她无法兼顾两人,便又放心追赶。
正追赶间,岳灵又是一声大喝,两人这一次只犹豫了一下,并没有带住马,谁知这一次是真的,岳灵忽然回身,弓弦一响,一只雕翎箭望追在前面的岑勇咽喉而来。
由于距离太近,岑勇的注意力又只在她的矛上,没有想到她是用箭,所以等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,这一箭正从他的咽喉穿过去。
此时龚永祥由于头一次停顿晚了一瞬,正落在岑勇马后,那箭自岑勇脖子上穿过来,龚永祥并没有看见,结果这一箭又钉在了龚永祥的眼睛上。
两个人“啊呀”一声,一齐倒撞下马来。
岳灵圈回战马,赶进前,见岑勇已死,便在龚永祥的咽喉又补一矛,这才跳下战马,把两人首级割了,挂在马铃上,回归阵前。
威灵州的众兵卒一见两名主将都死了,吓得四散而逃,岳灵又得一阵。
第二天一早,柳竹和秦菊两个到了,把花荣的话一说,岳灵只是笑,却不答应。
前面说了,由于花荣挂帅,使岳灵十分不快,什么事都要故意同花荣扭着干,而且一定要立个大功让冯庆看看,谁才是元帅的材料,所以柳、秦两个的话,反而激发了岳灵的豪气,下定决心,一定要单枪匹马打下奉郡。
岳灵的心思柳、秦两个全都知道,但却无论如何劝不住她,只好各自领兵紧随在岳灵的队伍后面,万一有事,也好适时接应。
到了第三天,岳灵再次起兵,这一路所向披糜,各州城府县的兵将望风而逃,岳灵以为是自己先前的勇猛吓坏了守军,越发傲慢,一日百里,直向奉郡进发。
这一日,到了奉郡城外,扎下大营,派人讨敌要阵。
城上号炮连天,不一时,冲出一哨人马,为守一男一女两员年轻将军,乃是北古城侯,抚远大将军,兼兵部侍郎王俊和西亭侯,耀武大将军王银屏。
岳灵一见,吃了一惊,因为她光顾进兵了,没有仔细打探敌情,以为奉郡还是守备冯成把守呢,等一见王俊,才知道人家已经有了准备。
没有办法,只得硬着头皮出马迎敌。
与岳灵交手的是王银屏,两员女将在阵前一场厮杀,足了十几合,却是岳灵占了上风,王俊一见,打马来战,柳、秦两将一看,两骑齐出来斗王俊。五员将走马灯一般在城下大战,斗了有半个时辰,忽听号炮连天,杀声震耳,岳灵回头一看,见自己营后烟尘大起,两员女将分率两支大军兜尾杀来,左军女将正是王小娇,右军女将使两条钢鞭,十分年轻,却不认识。
岳灵一见中了埋伏,不敢再斗,喊一声“快退”,拨马便走,柳、秦两将也不敢怠慢,放开王俊,紧随在岳灵马后,仓皇而逃。
王俊一见,喝一声“追!”,与王银屏在后追赶。
岳灵正跑,见王小娇与那员年轻女将斜刺里迎来,想轻易冲过去却不容易,柳竹道:“岳先锋快走,我来抵挡一阵。”拍马舞刀迎将上去,岳灵与秦菊借机冲出包围,向西飞奔,回头看时,带来的上万人马便只剩了自己两人,王俊与王银屏仍在追赶,不由叹道:“悔不听元帅之言,今日致败,有何面目去见元帅。”
秦菊道: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且逃得命去,引兵再战。”
两人跑出十几里,前面见一三岔路口,岳灵怕有伏兵,不敢走大路,转向林间小路,亡命奔逃。又跑出数里,忽然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岳灵连人带马落在陷马坑里,秦菊正待来救,王俊已经追到,秦菊无奈,落荒走了。
王俊原本并不知道柳、秦二人已经赶上岳灵,所以此处只设了少数兵丁,挖了一个陷坑,不然只怕秦菊也不得逃脱。王俊见秦菊去了,也不敢过度追赶,只命把岳灵擒了。
两边林中闪出一群兵丁,使挠钩去陷坑中把岳灵搭将上来,剥了盔甲,只剩下里面的内衣,使绳子捆了个结实。
岳灵被石灰迷了眼睛,只能任人宰割。
捆绑已毕,使人用清水和米醋给她洗了眼睛,虽然红肿,却能迷糊看见些东西,岳灵此时心中只有暗暗后悔。
王俊从马上一伸手,自兵丁手中接过已经捆好的岳灵来,横担在自己的马背上,仔细看时,只见细溜溜儿一副柳腰,圆滚滚两个美臀,不由看得心中麻痒,仰天大笑,引兵回营。
回至半路,只见王小娇正与那柳竹狠斗。王俊见呼延凤立马一旁观战,便道:“为何不联手将她拿下,却要费这许多手脚?”
呼延凤忙道:“是千岁娘娘命我不许插手的。”
王小娇听见了,边打边喊道:“都是女将,小妹倒要比比孰高孰低。”
王俊也无法,与王银屏在一旁看着。
柳竹自知此番无路可逃,便横下一条尺,只望着临死扯上一个垫背的,所以只攻不守,虽然王小娇的武艺比她强过不少,却一时拿她无可奈何。
不过,毕竟柳竹的武艺比王小娇还是略差一筹,战得久了,自然显现出来,破绽百出,除了使出对命的险招,再无其他办法。眼看王俊在一旁,马上横着一员女将,心想我若被擒,也是这般下场,莫如斗个一死,免受活罪。才想着,便走了神,王小娇看准机会,一戟直抢入怀中,柳竹见无可躲避,将眼一闭,心中说道:“可怜柳竹死在这里。”
只听得“扑哧”一声,铁戟自护心镜下直刺入柳竹肚腹,“啊呀”一声惨叫,捅了个前后皆通,前把一抬,后把一压,将柳菊挑在半空,甩出三丈开外,再不得活。
原来花荣出兵,王禀正这厢已得了线报,十分焦急,忙传令给王柯,分兵抗冯。
王柯正攻朱雀关,分身不得,只得把王银屏派给在通镇的王俊,又从南阳关调王小娇和呼延凤。再说服庞奇和曹云龙,一个赶往奉郡,一个赶往朱雀关北助战。
这边众将得了令,都到通镇汇合,由王俊提调。王俊派人打探得岳灵贪功,所以定下了诱敌深入之计,岳灵果然上当,三员女将落得个一死一擒,只跑了秦菊。
却说秦菊单人匹马,惶惶而逃,连跑了三日,才望见花荣大军。
原来花荣自柳、秦两将去后,挥动大军日夜兼程,向东赶来,路上听探马一路回报,知道岳灵不听柳、秦二将劝说,一意孤行,不由叹道:“岳灵此番是死了。”
果然,兵过连升镇,遇上秦菊。
花荣听了,本欲进兵奉郡替岳灵两个报仇,忽又想道:“王俊新胜,士气高昂,况此时兵强马壮,又是以逸待劳,两家交锋必不占先,不如兵退百里,在黄石州衢地扎营。”
这黄石州地处交通要道,西通白虎,北通奉郡、南通盘山关,东抵通镇,屯兵此处,便是占了地利,只等王俊大军杀来,长途奔袭,便劳逸相易,自己多占了胜算。
花荣到了这里,忽然又想改道直取通镇,思虑已久,终于放弃。
王俊过了五日才到,而且离花荣二十里扎营,花荣派兵讨战,对方只是闭寨不出。
花荣正没理会,又报说王小娇引兵自东面通镇而来,也离黄石二十里下寨,方知王俊是个用兵沉稳之人,幸亏自己没有冒险进兵,否则,只怕要落得个腹背受敌的下场。
次日一早,点卯刚过,只听得王俊和王小娇营中号炮连天,知道敌人要出兵了,忙命众将准备交兵。
果然,小校来报,说王俊与王小娇各带兵一万,营外讨战。
花荣道:“众将官,随本帅点炮迎敌。”
不知此战是胜是败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六十九回——王俊辱尸两军阵,岳灵撞柱王家营
却说花荣,也点了两万人马,领着全营众将出营临敌。
进兵十里,到了约定的地点,见王俊已然列阵相候。
花荣也命兵丁列开阵式,两阵对圆,这才率众将自旗门后缓缰而出,闪目向对面观看。见旗门下三员大将,正是王俊、王银屏和王小娇,再往身后看,男女副将和偏将、牙将一群,除了当初跟着进兵业城的,多数都不认识,因为太过年轻了。
花荣提马出阵,向对面拱手道:“王侯爷,花荣这厢有礼了。”
王俊向对面一看,见旗门下端坐着一位少年女元帅,跨下桃花马,使一条蟠龙金枪,可不正是自己妹妹的帐前小校花荣么。再看她身后,除了秦菊之外,又多了两员年轻的女将,都是西域人的模样,二十岁上下,金发蓝眼,身材修长,跨下高头大马,手使弯刀,另一种美貌。再往队中看,也有不少副将、偏将之类,其中也有西域人物。
王俊正要过去答话,王银屏抢先把马一提,走入阵中道:“免了,你可是花荣?你不是我帐下小校么?为何不辞而别,到了冯庆手下当差呀?”
“好叫王将军得知,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,冯王爷对花荣有知遇之恩,他让我挂元帅之印,替天行道,难道有什么不对么?”
“你本是我的手下,不辞而别改侍他人,岂不是背信弃义,背主求荣么?”
“王将军。花荣曾在你帐下效命不错,不过,花荣并非卖身于你。俗话说得好:王侯将相宁有种乎?又道:良臣择主而侍,良禽择木而栖。若不求飞黄腾达,花荣何必出生入死。想当初在将军营中,花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王将军嫉贤妨能,每每报功之时,便将花荣的功劳全都划在自己名下,你倒是愧也不愧?!你靠了令尊荫庇,靠了花荣这样的小卒卖命,方才替自己捞上一个侯爵,而花荣却每日象狗一般听你呼来喝去,你扪心自问,愧也不愧?!如今你又有何面目在这里对花荣说三道四?!”
“好个大胆的奴才,本侯的爵位,乃是自己鏖战沙场,一刀一枪拚命而来,你不过一员小校,有何功劳,敢向本侯说项?”
“你自己鏖战沙场?那我问你,当初乌里四姐妹刺杀业国公时,是用哪个的主意捉住刺客乌里花?破西亭之时,又是哪个枪挑戚叔言?此事皆有冯王爷亲见,你却贪功冒赏,如今有何话讲?”
“大胆奴才,你伶牙利齿,羞辱旧主,真真气死我也!”王银屏被人家当众揭了疮疤,恼羞成怒,就要动手。
王俊知道,妹妹如今动了真气,动起手来只怕是要吃亏,所以忙把她喊住:“妹妹不要与她多说,且回本阵,让为兄与她理论。”
王银屏心中着恼,但主将是王俊,也无办法,只得把马头圈住道:“小奴才,若不是我家兄长将令,今日定要叫你血溅当场。”说完,打马回阵道:“兄长,我正要挑了这个贱人,为何召我回来?”
“妹子何必与她计较?这等事,多说无益,依我之见,不若先用些计谋,煞煞她的威风,扰乱她的心智,那里再与她相争,便多了两分把握。”
“兄长计将安出?”
“你看我的。”王俊自己提马阵前道:“花荣,王侯爷今日也不与你徒费口舌,只想劝你一句,你家冯王爷兵不过四十万,大将不过五、六员,敢同天兵相抗?我看你还是快快回兵白虎关,告诉你家王爷,让他自求多福,莫管闲事,不然……”
“不然怎样?”
“朝廷大兵到时,玉石俱焚。”
“王侯爷休说大话,拿出个真本事来我看。”
“花元帅,本侯爷向不喜与人争辩,只要事实说话。本侯爷今天要送你几样东西。来呀,抬过来。”
花荣看时,只见自对面门旗后面,走出几辆单驾马车,上面用白布蒙着什么东西,每车一个小校牵着马,直望阵中走来。
“花将军请看。”候车行得切近,王俊诡笑一声,小校则把白布一扯扯些下去。
花荣看时,只见几辆车上各放着几具女尸,其中一辆车上放着一把高脚椅,椅上端坐着一具女尸,那女尸一丝不挂,双臂反绑于椅背,两腿分绑于椅脚,叉着两条大腿,肚子上一个大窟窿,一小段肠子露在外面,已经变成了干的。再看那女尸,长发遮脸,玉首低垂,肌肤微皱,色泽微褐,满身白霜。
“花将军,可认识此女么?”王俊使手中的方天画戟的戟杆把那女尸的头向上一挑,花荣一看,原来是女将柳竹。
光着身子的女兵女将尸体,花荣已经在随王禀正进业城监国的途中见过,不足为奇,况且她是元帅,虽然心中震撼悲切,却不能在脸上露出来:“难得王侯爷如此用心,还送我家柳将军一辆车,花某在此多谢了。来人,接车!”
王俊听了一愣,一看花荣表情依旧,红也不红,心想这花荣实在不愧元帅之才,不由心中暗怨自己的妹妹,都为她心胸狭窄,不然这样一员大将,也不会被别个挖了去。
自花荣阵中,立刻跑出几员小校到了阵中,每人拉起一匹马,飞快地跑回本阵。
“啊!”花荣正要继续说话,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呼,而王俊的脸上也现出一丝不易查觉的阴笑。
花荣回头一看,脸上虽然平静,心中却是怒火填膺。
原来那马车拉回阵中,几个女兵急忙过去,用自己的披风给那些女兵的裸尸盖上,又去解开柳竹的绳子,待要将柳竹放平时,那椅子却随着柳竹的身子离了地。细看方知,原来椅面上立着钉了儿臂般两个大木橛子,一根插在后门,一根插在牝户,直把那些女兵羞得面通红。
“王侯爷,你倒是真有心啊!还替我家柳将军添个主心骨。”花荣平静地说道。
王俊本以为得计,见花荣如此说,知道这一招又没有人奏效。
一计不成,又施一计,反正王俊早有准备。
“花将军果然是员将才,不过,你毕竟是个女将,我看你营中美女为将者也多。王俊还有两件礼物,专门送给花将军,事先不知你营中还有其他女将,仓促之间未及准备,其余几位姑娘的礼物,本侯爷稍后命人赶制了送来。”
“看你还能有什么把戏可演。”花荣的冷静实在少见,王俊心中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“来呀,进礼!”王俊喝一声,阵中自然有人答应。
只见旗门又开,又有两辆车推出来,不过没有用马拉,两辆车上都放着与柳竹坐的一模一样的高脚椅,每把椅子上都立着一根木杵,那木杵粗如儿臂,高有二尺,上端呈尖锥状。
王俊道:“花将军且稍待,待本侯爷亲自替将军备礼。”说完,圈刀回阵,自己下了马,站到一辆车上,喝一声:“抬过来!”
花荣闪目看时,只见几个小校抬了一名裸体女子前来,那女子五花大绑,脚也捆着,平躺着被抬过来。王俊伸手去,抓住那女人背后绑绳,向上一拎,便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把女人拎在手里,脚朝下放在车上。
花荣仔细看时,原来是先锋官岳灵。
“岳将军,这是怎么了?”花荣急道。
“元帅,岳灵悔不听元帅之言,中了王俊诡计,败军辱师,罪不容赦,如今只图一死,元帅切莫以我为念哪!”岳灵说着,不由痛哭失声。
“王俊,快快放了我家先锋官,还则罢了,不然,本帅要踏平你的营地,杀你的片甲不留!”花荣喝道。
“花将军,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油盐不进呢,这回怕了吧?放她不难,只要你撤回白虎关外,叫你家冯千岁写上一篇奏折,自来业城向皇上请罪,我便奏请圣上,免了岳灵的死罪。”
“元帅,不可呀!岳灵有负千岁重托,死便死了,切不可向贼人低头哇!”
岳灵喊着。
王俊身高臂长,而且臂力甚大,他把岳灵一手手拎在眼前,另一只手解了她腿上的绳子,然后一手抓着她背后的绳子,另一手抓住她的一条腿抬起来,现出两腿间一丛黑毛。
他把她拎至那椅子上方,把她的阴户向木桩的顶端放下。
“好你个下流的王俊,本帅定把你千刀万剐?!”花荣气着柳眉倒竖,一抖手中枪,便向对面阵中冲来。
王银屏一见,催马出来拦截,这一回不用说话,伸手便打将起来。
花荣一尺都在岳灵身上,不愿与王银屏纠缠,但心绪有些烦乱,武功便打了折扣,反被王银屏逼得团团乱转。
花荣阵中那两个西域女将看见,也一齐出马赶来,又被王小娇和呼延凤截住。
眼看着王俊已经把岳灵的牝户套在那巨杵之上,提起放下,提起放下,上上下下弄着,只把花荣等几员女将羞得面红耳赤,急切间却杀不进去,只气得哇哇暴叫。
岳灵是如何被王俊带到这里的呢?
原来自那日用计擒了岳灵,挑了柳竹之后,王俊便已有了利用她们来打击花荣士气的打算。
他命手下兵丁,且把柳竹和能找到的冯军女兵的尸身收拾起来,都剥尽了衣裳,使盐腌了以防腐坏,又画了图样,命人打造那种高脚椅,这才回到寝帐,命把岳灵带来。
只见岳灵,因为去了盔甲,所以身上只穿着里面的衣服,被绳子捆了双臂,又在身前交叉后拦腰一捆,将高耸的胸乳勒将出来,腰肢也显得格外纤细,把个王俊看得欲火中烧。
岳灵见了王俊,立而不跪。
王俊并不恼怒,道:“岳将军武艺高强,为人忠义,王俊佩服。不过,你替冯庆征战,抗拒天兵,实在不智。须知我乃是替朝迁效命,替天行道,你与我开兵见仗,是谋逆造反,理当凌迟,你这岂非糊涂么?”
“哼!说什么替天行道,谁不知你父挟天子以令诸侯,借朝廷之口,想并吞天下。”
“就算如此吧,难道你看不出来,大真气数已尽,天子年幼无知,天下早晚性王。岳将军当看清形势,莫要糊涂。岳将军年轻美貌,武艺高强,王俊一见,便心生爱怜。人生在世,不过荣华富贵,女人在世,不过终身有靠。如今既然到了我营中,不如弃了那反叛的冯庆,嫁我为妻,等打下天下,我便是王爷,你便是王妃,却不是好?”
“哼!王禀正心胸狭窄,又娶妖女赵蝉为妾,天下要能姓王,除非太阳西出。
我家冯千岁,胸怀大志,任贤用能,又爱民如子,天下早晚属他,岳灵怎肯弃明投暗?“
王俊耐住性子,游说半晌,费尽唇舌,说得口干舌燥,终不能说服岳灵,不由心生恼恨:“岳将军,不管冯庆是明也罢,是暗也罢,只要天下一日不定,归属便一日不清,此时说来尚远。不过,岳将军如今在本侯之手,却是眼前要紧之事。俗话说得好:在人矮檐下,哪能不低头,你如今为我所擒,生死只在本侯的手里。你若应了我,便可饶你不死,还可享荣华富贵,你若不应,只怕难逃一死。”
“为将者,死则死尔,怕些什么?”
“自然不会让你死个痛快,虽然你不肯从我,难道我便得不到你的身子么?”
“王俊,岳灵乃是皇上钦封的侯爵,你敢坏我名节?”
“哼哼,你的侯爵还不是家父奏明圣上所封,家父想让你作侯爵,便叫你作侯爵,想撤了你的封号,使撤了你的封号,哪个敢说半个不字。我劝你还是识些时务,从了本侯,不然,我叫你死也无脸去见你岳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“王俊,你敢动我的身子,死也不与你干休!”
“哼哼,便动了你又如何?”
王俊说着,便要向前。岳灵一见,知道难保名节,想求个一死,望定帐逢柱上一头撞去。
只听轰然一声,撞个正着。
不知岳灵性命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
第七十回——王俊帐中行淫事,岳灵阵前遭残杀
上回书说道,岳灵为免受辱,一头撞向帐篷的立柱。
那帐篷中间的立柱看似结实,实际上不过是胳膊粗一根沙篙,浮搁着顶住帐顶,她又是练过武的,头硬似铁,这一撞,帐篷轰然而倒,把她和王俊一齐蒙在里面。
帐外的亲兵吓了一跳,急忙跑过来,连扯带拽,把帐篷重新拉起来,进帐看时,见王俊正坐在地上,把岳灵搂在自己腿上,在她胸上、腰上、臀上乱摸。
亲兵们见状,不敢打扰,把柱子重新立好,退出了帐篷。
其实岳灵也知道帐篷的结构,但这是寝帐,不是帅帐,除了行军榻之外,并无帅案之类结实的家俱让她碰死,她只是败军之将,有病乱投医而已,此时一见寻死不成,便把心一横,任他天塌地陷,有什么便只得受什么?
王俊坐在地上,把岳灵搂了,那岳灵高高瘦瘦一条身子,软玉温香紧贴怀中,果然诱人。王俊不由痴了,把脸靠着她胸膛,在那一对酥乳之上,左柔右碾,然后将她衣衫尽力扯作布条儿,丢在地下,又去了她战靴,剥下罗袜,捧起一双窄窄金莲,在面前乱嗅。
岳灵此时再无他法,只得把一条身子软瘫作一团,煮熟的面条儿一般任他轻薄。
王俊把玩已久,弄得兴起,将岳灵抱了,丢在行军榻上,撇开她两条粉腿,露出毛茸茸下处来。
那岳灵生得好花芯,耻毛浓密,细短柔软,就如软垫一般。王俊看够多时,把手指来分开阴唇,现出美穴,用舌舔了,只弄得那岳灵玉面轻摇,娇喘吁吁。
王俊自解了中衣,现出那一条漆黑的玉杵来,跪在榻上,分开她双股,把玉杵向穴中一顶,把她破了瓜,双手握住她乳儿,全身用力,尽情戳将起来。
那岳灵尚未婚嫁,哪知个中滋味,此时被人奸了,又麻又痒,又羞又想,如百爪挠心一般,只把爹娘埋怨,为何将自己生为女儿之身。
王俊在岳灵身上,往来冲突,尽兴而归。仍旧把她搂在怀中,就如新郎搂着新娘一般,又劝了半日,那岳灵抱定死志,再不多言。
王俊知她心坚意定,无奈之下,只得把她拎了,放在帐前,让亲兵营将她抬去,彻夜寻欢。
那岳灵武艺在女将中排在第三,仅略逊段灵凤与花荣一筹,只为要与花荣争个上下,贪功冒进,便落得如此下场,还带累了一个柳竹,实是可怜可恨。
翌日,王俊升帐议事道:“探马报称,那花荣率兵已过黄石,不日到此,众将,我等当如何迎敌?”
王银屏道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,打便是了,还有何说?”
“不然。那花荣本是贤妹属下,别人不知,你难道不知么?若无真本事,冯庆怎会拜她为帅?”
“她在我营中不过是一个小校,从未见她有何本领。”
“有无本领,只看她如何用兵便知,若她遇上秦菊,便进兵前来报仇,劳逸不辩,也不见怎的高明。若她暂退休兵,要想破她时日尚早。这几日我等且拔营而进,行四十里扎营,”
又过了一日,探马来报,说花荣退兵黄石,王俊道:“看来花荣还识些韬略,我等却不可小视了她。”
王小娇道:“那花荣退到黄石,怕是要转道通镇的路,去攻尉迟铃。”
王俊又道:“怕是不会,花荣若如此,候我大军到了黄石,拦住退路,她岂不成了瓮中之鳖。
王小娇道:“兄长所虑极是,不过,她若真个不通兵法,或反而道而行之,竟然进兵,那道路便十分空虚了。
“有理有理,我等当有善策。妹妹速带人绕道通镇,向西迎敌。她若去了那条路,便是她命中该绝,等我抢下黄石,断了她后路,那花荣便死定了。”
于是,王小娇带了一半人马,自通镇向西迎来,而王俊则带领另一半人马向黄石扑来。
兵法云:衢地必争。
花荣先到黄石,占据了有利地位,王俊不敢轻易同花荣交兵,便闭寨不出,直到等到了王小娇,这才相约出兵。
王俊为了打击对方的士气,故意把柳竹的尸体插在那高脚椅之上来羞辱花荣,扰敌花荣的心智,谁知花荣非常人可比,竟不让当,于是王俊只得再用上岳灵。
只见他把岳灵拎在手中,放在那木橛之上,使她一个小穴,上上下下地套弄在木杵上。岳灵虽然下定了必死的决心,面对这种死法,却也不能不心惊,所以尖声惊叫。
花荣见此情景,哪能不救,心智受了些干扰,打起来就不太顺手。
与王银屏斗过十几合,花荣突然明白过来,即使自己斩了王银屏,实际上也救不下岳灵。因为就算自己一枪了挑了王俊,悬在那木杵正上方的岳灵也会靠自己身体的重量落下去被活活插死,所以,她便理智了许多,不再胡乱拚命,这一来,王银屏的压力陡增,开始落了下风。
王俊一见,明白花荣的本事比自己的妹妹强多了,若这样下去,怕是会有闪失。
想到此,王俊把手中岳灵尽力向下一按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惨叫,岳灵的屁股一下子便坐到了椅子上,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,众人都明白,那条木杵已经齐根插入了岳灵的身体,岳灵死定了。
花荣等人听到那一声惨叫,知道不妙,心中大忿,手上招数紧起来。
王银屏原来只知道花荣有些武艺,没想到竟然比自己高这么多,在她面前,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,不由暗暗心惊。
正在害怕之时,王俊赶到,与王银屏双战花荣。
花荣以一敌二,竟毫无惧色,一招一式,清晰有力。
这边几对将在那里厮杀,那边岳灵痛苦地在高脚椅上挣扎。刚刚被插在木杵上,两个小校便来把她两只玉足捆在椅脚上,然后又在她乳下横勒一道绳子,把她的上体捆在椅背上,使她只能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死。
木杵戳穿了她的子宫、肠子、胃和肺部,鲜血从嘴里、鼻子里喷出来,她疼痛难忍,却又喊不出声。
小校们把车一推,直推到阵中,然后跑将回去。
花荣见状,知道一时双方难争高下,便虚显然一枪,跳出圈子道:“姓王的,本帅要回去安葬我家先锋,你我改日再战。”
王俊见不能利用岳灵得到更多的便宜,便道:“就依花将军。”
于是各自鸣金收军。
花荣叫自己的部下去拉那车,见岳灵正在瞪着眼睛在那里喷血,眼中全是垂死的光。车子的晃动惊醒了半死的岳灵,她努力打起精神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元帅,……莫使……末将……入营,败军……辱师,我……我之罪也,入营……,使全……全……全军……受辱!”说完,又是一口鲜血喷出,眼睛一翻,气绝身亡。
花荣知岳灵之意,但自己属下的将官,哪能容她暴露荒野,于是仍命小校上车去,把岳灵从木杵上抬下来,一股鲜血随着木杵被从身体中吸出来,喷在那高脚椅上,状极凄惨。
众人将众女尸放于车上,覆以披风遮体,悲悲切切,回归营中,全营举哀,当日葬于营边小山。
翌日,花荣命点一万人马,引全体战将出营,与王俊约斗。
王俊听得军校报告花荣叫阵,也点了一万人马,引全体将官出营迎战。
不知这一战胜负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七十一回——金铃斗杀呼延凤,花荣连胜败王俊
却说冯王两家在黄石州外,再度约战。
上次是一场混战,虽说王俊用扰乱心智的办法让花荣受了些影响,但终究没有取得最后的成功,所以今天提议,干脆来个最常规的战法,一个个单挑。
花荣对王家将的实力清楚得很,不过不知道呼延凤怎么样,看她使鞭,又姓呼延,说不定是呼延世家的真传,所以也不拒绝打一场常规战。
王俊这边第一个出场的自然中呼延凤,她是花荣王家军中唯一一个花荣不甚了解的,所以出来打头阵。
这边花荣背后闪出一员西域女将来。
两人马到阵前,各自通名,原来那西域女将是西戎王的侄女金铃郡主。
王俊一听这名字,想起来了,早就听说西戎王有三个武艺高强的侄女儿,一听这个是金铃郡主,不用问,另一个一定是银铃或者是玉铃郡主了。
两员女将通过名,各举兵刃战在一处。
呼延凤的武艺得自家传,鞭法精湛,又正当年轻,把两条鞭使得风轮儿一样,呼呼连风。金铃郡主的弯刀使开,也象雪片一样闪着白光。
两人在阵前一场好杀,斗了四十几合不分上下,那金铃郡主忽然落荒败走,呼延凤不知是计,在后赶来。
正赶间,金铃忽然一回身,“嗖”的一箭望呼延凤射来。
论武艺,呼延凤本不在金铃之下,但她毕竟年轻,以为金铃是真败,所以紧追不舍,等听见弓响,已是不及,将身一闪,那一箭射在右肩头,手里拿不住钢鞭,掉在地上,武艺便减了一半,哪里还能抵挡金铃的攻击,只得拨马败逃。
哪知金铃骑的是西域的汗血宝马,这马比一般中原的马大了足有一倍,速度也快得多,几步便赶上来,挥刀便砍。
呼延凤此时只剩了一条鞭,刀又是从另一侧而来,所以无法抵抗,眼见那弯刀自呼延凤的颈子右边砍入去,自左边砍出来,一颗美丽的头发飞在半空之中,尸身张落马下。
可怜花季女将,落得个尸分两处。金铃武艺果然不凡,并未下马,半空中便将呼延凤的首级接住,使刀往脖子里一戳,举在手中返回阵前。
两边的兵卒急忙奔向呼延凤的无头尸身,却是冯家军快了一步,将尸首抢了去。
其实并不是冯家军跑得快,而是因为王家军跑得慢,这种差异全在于王家军的消极。
为什么?因为女将的尸落在敌方手里,一定是要给剥得精赤条条,悬于辕门示众。当兵的只是想混碗饭吃,并不管谁对谁错,对他们自己的将军也没有多少真正的敬意,而对女将则更有另外的念头,如果女将死了,被自己人抢回,不过厚葬而已,被敌人抢了去,却可以借机看看她们的身子,所以他们宁愿跑慢一点,好得着看女将光屁股的机会。这便是军中女将的可悲之处。
那些女将们对此也都尽右,但她们又有何办法?难道因为抢不回一具尸首便处罚部下吗?果然如此,哪个还愿意在帐下听令?所以她们只能对男人们的所作所为佯装不知。
果然,冯家军抢得尸身回去,也不等花荣吩咐,阵前便将呼延凤的盔甲衣服剥得干净,把那粉臀美乳乱摸乱揉,又扯开玉腿,现出那粉嫩嫩两片蚌肉和幽深的牝户来,将昨日王俊用来放柳竹的车推过来,依着样儿把呼延凤玉臀和阴唇扒开,将后窍、牝户套在那木杵之上,尽力按下,再绑手绑脚,固定在车上,然后推到阵中。
冯家军齐声喝彩,王家军则垂头丧气,出来把呼延凤的尸体接回去,拔下木杵,拿个披风盖了,却有意无意露出些诱人的景色来。
金铃胜了这一阵,十分欢喜,在阵前耀武扬威,好不威风。
王小娇一看,怒由心生,飞马出阵,来战金铃。
阵中银铃看见,打马如飞拦住了王小娇,两人阵前又是一场好杀。
这一仗两个人打得天昏地暗,两边军卒喊破了嗓子,真至天晚,不见胜负。
两人杀得兴起,吃完饭又重回阵前,挑灯夜战。
这样连斗了两天一宿,仍不分上下,两个人却也无法继续坚持夜战,于是约定了次日再战。
过了一夜,双方再摆战阵之时,却不见王小娇的身影,而是王银屏出马迎敌。
原来王小娇一场厮杀,出了一身透汗,回去得了卸甲风,大病不起。
金铃一看,别让妹妹连斗两阵哪,于是自己出马与王银屏交战,这两个也是不相上下,战了一整天,没见高低,各回本营。
当晚,金铃与银铃两个来到花荣帐中,说王小娇病重,王俊手下只有王银屏可用,何不趁此机会偷他营寨。
花荣也正是如此想法,是夜,花荣秦菊守营,命金铃、银铃两个各领五千人马,带上硫磺焰硝引火之物,去偷南营,自己亲率两万精兵,也带引火之物,去偷北营。
南营是王小娇的左军营,北营是王俊的中军营和王银屏的右军营,因为王小娇病重,呼延凤又战死,王俊只得自己执掌中军和右军两营,派了王银屏去右军营暂代王小娇。
王银屏也不是不知道兵法,但白天打了一天仗,身体疲惫不堪,所以只叫军卒仔细守营,却没作其他防范。
金铃、银铃两个姐妹到得南营外,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向营中冲去。
由于没有其他防范措施,而且兵卒们也比较懈怠,而此时王银屏正守在发着高烧的王小娇身边,虽然衣不解甲,却也睡得很沉。指挥系统又不完整,所以这边一冲,王家营里兵找不到将,将找不到兵,各自为战,十分混乱,给了金铃两个可乘之机。
金铃发动在先,南营的兵卒大都注意着那边的动静,冷不防银铃又从另一边冲过来,轻易便冲进了营寨,这样一来,又帮了金铃的忙,所以两边一前一后,一齐闯入营来,放起一把大火,营中更乱。
王银屏听得声音,急忙出帐看时,营中已然火起,仓促间也弄不清敌情,又怕妹子有失,急忙叫女兵们且把王小娇抬出帐来,放在一辆车上,这才上马。只见金铃姐妹两匹马并辔而行,直杀过来,王银屏不敢怠慢,忙叫女兵们保着王小娇的车快走,自己以一敌二,拦住金铃姐妹。
不多时,数员副将杀过来,这才稍稍缓解了王银屏的压力,但南营已经烧得不成样子,王银屏知道已经无法再打下去,只得边打边走,撤出南营。
金铃姐妹追出十几里,杀敌无数,这才收兵回营,那边花荣也得胜而归。
原来,王银屏一走,北营中就只剩了王俊,虽然他把营盘的防守安排得不错,但两个营盘地方太大,又是新换主将,哪能一点儿疏漏都没有?所以给花荣找到弱点,一下子冲进右军营中,一把火烧了一半,等她们退出右军营,王俊亲赴这边来视察损失的时候,花荣又杀了一个回马枪,再次冲进正在四处救火的兵卒中,造成了新的损失。
王俊此时正在右军营,听到花荣杀回来的情况,急忙赶过来,正与花荣马打对头,花荣也不答话,挺枪便刺,王俊的武艺比王银屏强一些,但仍是不及花荣,打了十几合,抵敌不住,只得落荒逃走。
花荣再想冲击中军营时,发现这里防范得很有章法,一时难以攻破,于是再放把火,把右军营的东西能拆走的拆走,不能拆走的一把火烧光,这才引兵回营。
经过这一战,王俊虽然人员损失有限,但两路大军的营寨烧掉了一半,这也就意味着有一半的人马没有地方住,而且辎重也烧了不少,粮草不足,无法再打。
王俊只得三路合一路,准备守在通往通镇的路上,因为他知道庞奇已经到了奉郡,而通镇大路同时也是通往虎狼峪的道路,如果花荣到了虎狼峪,攻打南阳关的尉迟铃便被截断了后路。
然而,花荣是不会让王俊的过好日子的,她不等王俊把大营扎好,便倾全力冲了上来,一下子把王俊的大军又冲乱了,王俊只得又退。
花荣给秦菊派了十万人马回防黄石要路,自己率金铃姐妹和其余部队不辞劳苦,追击王俊,每每不等王俊安营,便又把他打跑,连着几日都是如此。
王俊被追得焦头烂额,狼狈不堪,连退三百里到了虎狼峪口王俊占据虎狼峪,总算给自己找到了依托,利用地势防守,花荣一时无法得手。攻了两日,又报王柯援军赶到,在峪口以东大路扎营。原来曹云龙已经亲率一支人马到了朱雀关,把王柯换了下来。
由于王柯的到来,王家军的兵力超过了冯家军,花荣的粮草还没运到,暂时只得采取守势,一面派人回白虎关调兵,一面催运粮草。准备展开一场大战。
第七十二回——庞奇助战黄石州,王俊劫粮上肆城
本回单说冯、王两家的大军,在虎狼峪外会兵,各自无功,相待半月。
这一日,小校来到帅帐,报说史云青、王大道两位将军率二十万人马并粮草前来助战,花荣大喜。
原来史云青和王大道也是冯庆近来才收的大将,虽然年纪都已经二十五、六,出道却晚,所以鲜有人知,花荣却知道他们的本领不在两位郡主之下。
现在人马、粮草都已到齐,花荣决定,择吉日开战。
她准备派两位郡主去强攻王柯,自己率其他人去攻王俊,无论哪一路成功,都可使徐有亮的压力得到根本的缓解。
正在此时,忽报庞奇率二十万大军,十三员战将进攻在黄石的秦菊大营。
黄石是花荣大军的唯一退路,决对不能有失,花荣不敢怠慢,忙派史云青率十万人马回援。
论起来,秦菊的本领在庞奇之上,史云青的本领也不在秦菊之下,这两路人马汇合,守住黄石绰绰有余,只要守上十天半月,自己这边一得胜,解了徐有亮之围,再回兵黄石,庞奇根本不在话下。
但她没想到的是,王柯和王俊都是难啃的骨头,没等花荣进攻,王柯便移营虎狼峪口,与王俊联成了一体,王小娇的病也好了。
此时王柯与花荣兵力相当,却占着地利,又加上王柯作战多年,经验老到,他们高悬免战,谨守不出,花荣数次进攻,无功而返,白白耗去了三个月的时间,黄石那边却打得很凶险。原来这次庞奇也下了大本钱,手下多了几员得力的战将,而王禀正也利用自己在朝中的优势,不断给庞奇加派兵力,半月过去,总兵力增加到了四十万,秦菊和史云青有些支持不住了,派人来中军求援。
花荣怕黄石有失,断了自己的退路,只得虚晃一枪,造个继续进攻的假象,连夜撤军黄石,准备先击退庞奇,再攻击王家军。
兵到黄石,王柯、王俊已经昼夜兼程,追到黄石,花荣集中兵力攻击庞奇的目标没有来得及实现,双方在黄石再度陷入僵持状态。
此时,花荣发现,自己的粮草已经有些不济,忙派了人回白虎关催调粮草。
王柯已经预见到花荣的粮草不济,便调动大军,不断攻打,花荣用尽全力防守,勉强维持。
然而,实力上的悬殊还是给了王柯机会。
一月之后,花荣的粮草送到白虎关,花荣大喜,忙派秦菊前往白虎押粮。
秦菊领了令,悄悄离了大营,赶赴白虎关。却被王柯早已安排好的探子发现。
王柯大喜,当即派了王俊和王小娇两个人,领了副将二十员,两百精兵,带足干粮,绕过花荣的大营,自小路赶奔上肆州埋伏。
本来,上肆州已经是花荣的地盘儿,也有冯家军把守,但王俊和王小娇的人马少,目标小,又只在无人的荒野中行进,一路之上竟无人发现。
这一晚,秦菊押粮到了上肆州外,眼见离城只有三里,心下大定,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忽然,路边树林中一声炮响,放出无断支火箭,全射在粮草车上,顿时大火冲天而起,秦菊知道不好,急忙命部下兵卒疏散粮车,但两边都是树林,无处疏散,秦菊只得命队伍跟着她向城里冲。
正在此时,迎面来了两员大将,迎头拦住秦菊。秦菊一看,见是王俊和王小娇,知道不妙,此时也顾不得许多,命全队并力冲击,自己则迎上前去,以一敌二,力战王家二将。
城中听见炮声,发现有人劫粮,守城副将王喜和洪德彬急忙领兵出城来迎,王俊人数虽少,却都是精兵,二十个副将中有十个守在这边,一顿混战,把王喜和洪德彬斩于马下,杀散了城中出来的兵丁,又返身来助王俊。
副将和大将相比虽然逊色不少,但比起当兵的来还是要强很多,二十员副将杀入冯家军中,如虎入羊群一般,先斩了押粮的另外两员副将和五个偏将,又杀小兵,顿时人头乱滚,血流成河,五千兵丁土崩瓦解。
王俊的目的也不是要抢粮草,只要他运不到前敌就行了,所以护粮兵一杀散,副将们就放起火来,把粮车烧了个一干二净。
丢了粮草,那可是杀头之罪,秦菊哪得不知,此时她拚了一条命,狠杀狠斗,只图一死,但终究是人单势孤,被王俊兄妹加上二十个副将团团围住,又战了七、八合,被王小娇使画戟吃住她一条枪,王俊使方天戟吃住她另一条枪,拦腰一抱,搂过马来,走马活擒。
王俊等人立了此功,仍从小道返回。一行人连续赶了一百六十多里路,到了一偏僻小镇,先把镇中百姓都控制住了,这才号下房子,打尖吃饭,准备睡觉。
秦菊被擒后,王俊把她解了盔甲,反拴了双手,装在一条麻袋里,横放在她自己的马背上,马缰拴在自己的马后。
到了这里,把她放出来,让士卒喂她些水饭。
秦菊此时悔恨交加,泪如泉涌,哪里吃得下饭,被小卒揪住头发,强灌了两碗稀粥下去,却洒了一半在衣服上,弄得前胸一片精湿,都贴在身上,显出两颗肉球来。
士卒们看见,齐声喝彩。
小娇知道,女俘到了男人手里是不会被轻易放过的,于是自己吃饱了饭,借查哨躲了出去。
秦菊出道之时二十出头,此时也不过二十四、五岁,嫁给了史云青不过一年,因为久在军营,难得相会,所以尚未怀孕。不过有了鱼水之欢,身体便与少女不同,香肌细腻,皮肤光亮,酥胸怒挺,美臀丰腴。
王俊见了,也是兴致盎然。
自己坐在椅子上,吩咐把她提过来,叉开两腿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。
秦菊哪里肯干,又哭又骂,乱扭乱挣,终究反拴双手,抵敌不住如狼似虎的几员副将,被提到王俊腿上。
王俊伸手一揽,揽住她细细柳腰,轻轻一带,便胸贴胸搂在怀中,把手自她臀后探入裆下,将后窍乱挖了一遍,众兵将一阵大笑。
王俊搂着秦菊,把她一张脸紧舔,两手在她臀后乱摸,众兵将也在她身后,把美艳身子细细看来。那柳菊心中羞愧,只管乱挣,却扭得柳腰似蛇,臀波如浪,这些兵将已然欲火如炽,也不顾王俊有无将令,一拥齐上,便把她衣裳撕扯起来,直剥作一条白羊。
王俊只她两条丰乳,坚挺如钟,便站起身来,把她抱在床上,两腿一推,压在她自己胸前,又一掰分开了,现出一朵墨菊,两片蚌肉,也不管她哭骂,一枪挺入,没头没脑乱撞起来。
不知秦菊何时脱得苦海,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七十三回——秦菊罹难两军阵,王柯兵围白虎关
上一回只说王俊烧了花荣粮草,擒了女将秦菊,仍从荒僻小路返回黄石,途中宿营,把秦菊剥光了,放在床上奸将起来,可怜秦菊,一时大意,着了人家圈套,落得如此下场。
王俊兴头头把秦菊弄了一遍,交与手下副将,也是一顿乱杵,夜半方散。天光方亮,吃罢早饭,把秦菊精赤条条,仍装在袋中,捆于战马之上。
一路之上,饥餐渴饮,晓行夜住,每至宿营,便把秦菊来与兵士行乐。
到得黄石,把秦菊解至中军营来见王柯。
王柯大喜,当下点兵派将,准备第二日与庞奇全攻花荣营寨。
次日天光,点齐各路人马,一齐望花荣大营杀来。
你看王俊,方天画戟挂在得胜钩上,手中却擎一杆大幡,那幡的横杆上挂的却不是布,而是秦菊。
秦菊仍然光着雪白玉体,两手捆在横杆两端,呈丫字形吊在半空,在两个粉红乳头儿上各拴着一条彩带。在秦菊两腿之间,另有一根旗竿插在牝户之内,旗竿下端也拿在王俊手里。那秦菊羞惭无地,面如土色,随着战马的步伐,在上面摇摇摆摆,十分不堪。
这也是王柯的主意,为的是在交兵之时,只需把那旗竿向上一捅,便可把秦菊当着冯家兵将的面穿刺而死,以打击冯家军的士气。
兵至大营之外,只见营中旗幡招展,金鼓乱敲,却不见一兵一卒出战。
王柯在寨处等得不耐烦,命王俊把秦菊杀个样子。
王俊领命,把那旗竿自左手交至右手,然后左手的幡竿向下一溜,右手旗竿向上一捅。只扣秦菊杀猪也似一声怪叫,把那旗竿自她牝门中直捅进去,自颈窝穿出,又自下颌穿进,顶在上颚之上。那秦菊浑身乱颤,粉腿紧蹬,挣了四、五挣,伸腿而死。
王俊把那大幡竿交在身边亲近小校手里,仍就举在空中,倒象一面大旗一般。
王柯命兵丁喊叫,让对面营中的敌兵看秦菊惨状,谁知营中依然更鼓不乱,王柯大疑,犹豫再三,命庞奇派几员副将冲营作个试探。
那几名副将各领兵五百,高声呐喊,望营中冲去,却不见有人阻拦,一直冲进大营之中,并不见人影儿,也无伏兵,急忙回报。
王柯一听,心中大悔,急忙挥大军冲入,原来那营后装了许多风车,风车上遍插旌旗,并绑着鼓槌,所以从外面才能看见旗幡招展、金鼓齐鸣的景象。王柯此时才知道,花荣故意布下疑阵,已经悄悄撤军了。
原来粮草被烧,秦菊被擒的消息,已经由上肆城的败兵传到附近的下肆州,下肆守将不敢怠慢,急忙派八百里加急报到花荣的大营,而王俊走的是小路,绕了不少远,所以回来得比花荣的消息慢。
花荣得此消息,知道若王柯趁机来攻,军心必乱,不若早退,于是布下疑兵之计,趁夜悄悄撤离了大营,只剩下些破烂的锣鼓帐篷。
王柯哪肯轻易放花荣撤回,与众将一商议,都说应追歼花荣的败兵。
于是,王柯大军拔营起寨,随后赶来。
花荣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,所以要退,便退得彻底,连退数百里,把金铃银铃两将和五万人马留在盘山关,自己率史云青、王大道两将及其他兵将直退至白虎关防守。
王柯一路追赶,派了王俊和十万人马守住盘山关的出山要道,自己引其余兵将到了白虎关下扎营。
休兵一日,王柯命人至关下讨战,花荣此时已经派人回大雄关报信,再摧粮草,一面命部下谨守关隘,不可出战。
王柯骂了半日,关上只无人言语,便命人把秦菊尸首挑起来。
自那日寨外穿刺杀了秦菊,却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,因为花荣大军已经撤了,但王柯知道秦菊与史云青的关系,所以特地叫王俊把秦菊的尸首用盐腌上,带在营中,本来王俊想在盘山关用上,但王柯探到史云青在白虎,所以特地从王俊营中把秦菊要过来,带到了白虎关。
此时一见白虎关无人应战,王柯便命把秦菊自腌渍的瓮中捞出,那穿刺的旗竿并没有被抽出,而是被锯断的,外面还留着两尺长一段。且另寻一根旗竿,与那半截旗竿绑在一起,依然可以把秦菊挑在空中。王柯选了几个身高力大的骑兵,轮流举着那根旗竿,在白虎关下往来驰骋。
那秦菊是史云青妻子,欲话说:一日夫妻百日恩,眼看妻子的尸体被人家如此凌辱,史云青哪里耐得住,便要出关拚命,却被王大道劝住。
你看那些王家兵丁,举着秦菊,走一趟,骂一回,只说史云青是缩头的乌龟。
骂过半日,天晚回营,次日又来,史云青哪里还忍得住,不顾劝阻,单人独骑出了城门,来斗王柯。
王大道见状大惊,一面派人去报与元帅花荣,一面叫守住城门,自己领了两千人马到关下料阵。
王柯见史云青出战,十分高兴,战齐了全部将领关前列阵。
史云青骑在马上,手中点指,只叫王俊出战。
王柯命把秦菊象个大旗一般挑在自己身后,一面出阵道:“史将军,别来无羔。你要找我家兄弟报仇,只怕不易,他现在盘山关,正待擒了金银两位郡主,也照秦菊的样子穿在竿上号令全军,此时不在白虎,你若想报仇,来与本帅一战。”
史云青正要来战,只见阵中闪出一员将,二十三、四岁年纪,铜盔铜甲,跨下枣骝马,使一条熟铜棍,飞马到近前,厉声喝道:“史云青,杀鸡焉用牛刀,你若能在我马前走上十合,再与我家元帅交锋不迟。”
史云青道:“你是何人?史某铲下不死无名之鬼。”
“我乃是玄武关总兵庞将军帐前大将何通是也,特来会你。”
“放马过来。”
两人马打盘恒,战在一处。那何通的武艺果然不凡,但与史云青相去平还是甚远,史云青怒火在胸,不顾生死,武艺比平常高了一倍有余,斗了七、八合,史云青一铲把熟铜棍荡在一边,顺手向回一撩,铁铲正铲在何通头上,连头盔砍去半截儿,一副脑子迸出来掉在地下,摔成一摊白泥,死尸张于马下,死个彻底。
庞奇手下大将何律见了,忙拍马出来道:“史云青,休得张狂,还我兄长命来。”
史云青道见这人身高八尺,膀大腰圆,骑一匹栗色马,使一条镔铁棍,便问:“哪个是你兄长?”
“方才被你杀死的何通,便是我家兄长。史云青,你拿命来。”抡棍便打。
史云青面无惧色,截架相还,两人恶斗了十几合,史云青又是一铲,把何律马头砍落地上,将何律颠下马来,复一铲拍在头上,万朵桃花绽放,眼见不得活了。
庞奇手下又有一将见了要出马,被庞奇使眼色拦住。原来庞奇也有其自己的打算,他知道这种时候,实力胜过一切,可不愿自己的属下替王禀正死了。
王柯也看见了,心中不快,却也没有办法,只得提马要亲自出阵。身后王小娇喝道:“史云青,休要猖狂,本侯来也!”
说完,王小娇挺画戟飞入阵中:“姓史的,那天擒住秦菊是本将军之功,有本事冲我来。”
史云青一听秦菊被擒也有这王小娇的事,不由怒火中烧,道:“待后擒了你这贱人,定要尽情消受。”
两人言语间,相互辱骂,叫得性起,各摆兵刃战在一处。
这王小娇的武艺比何通兄弟倒是高不出多少,不过与史云青还是不相上下。
但史云青现在是拚命了,王小娇就在气势上落了下风,史云青使的又是外门兵器,招法诡异,结果一条铁铲把王小娇逼得手忙脚乱。
王银屏看见,急忙出马助战,两个女将一联手,史云青便觉吃力,身上也见了伤。
王大道在自己阵中看见,急忙命鸣金收军。
史云青本欲把这王小娇拿下,也好替自己的妻子报仇,不愿就此罢手,但军令如山,若闻金不退,但该斩罪,正犹豫间,被王银屏一枪搠在右肋,“啊呀”
一声惨叫,只得拨马败回城中。王柯一见,忙命大军一拥齐上,想借机冲入城中。
不知白虎关能否攻破,且听下回分解。